稍后李怀雍公务回来,不肯罢休,说要不叫宫里擢拔得力的姑姑进来,是个助力,云箫韶辞了,说由来是詹事府管,又没甚大差错,何苦费这个周章,没得詹事府万一生出埋怨。
人心向背,这项紧要,李怀雍也不能不思量,詹事府给太子妃让权,敢有怨言,可是让给旁的姑姑嬷嬷,这事儿就得琢磨琢磨,不得已作罢。
闲话休提转眼到二月中辛。
这日云箫韶收拾停当,进宫。
没别的,她身上月信儿有期,御医判的甚滑脉喜脉,统统没影儿。
她到慈居殿磕头,既是谢恩也是谢罪,说臣妾福薄,辜负太后娘娘厚爱,白费太后娘娘的心,实在无颜,请太后娘娘降罪。
她进去时候,恰逢冯贵妃、温嫔、还有两个选侍正陪着,原打量除却温嫔,少不得要吃旁人好一顿奚落,没成想,冯太后没一句责怪的话,教她好生温养,身上再有不爽一例进来,哀家叫他们看你。
又问几句家常,饶是云箫韶守着规矩不望凤座上看,总也瞧出冯太后的小心翼翼,这一下倒吃惊,怎么呢?该是压轴谢幕,怎忽地卸行头卸妆,角儿不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