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齐捂住手碳。
他又问:“冷不冷?”
云箫韶把头低了,冷如何,不冷又如何,冷你还硬给拉来采雪?话都叫你说完。雪地里她两个拥一方炉子,这么着亲密无间劲头,把她心里腻歪坏了,平白两个大字是厌烦,满满儿塞她胸口。
他又叹口气:“你是恼我亲近徐茜蓉?”
云箫韶脸上更冷,反问一句:“亲近?多亲近。你二人是表兄妹,还怎么亲近呢。”
可儿的,说完她想赏自己嘴掴子,没得像是拧酸。
李怀雍却极其开怀:“凤儿,你是念着我的。”
漫天的雪越发收不住,说它有情一片清净青睐人间,说它无情净害人冷,谁知道。
李怀雍信誓旦旦:“你我夫妻,你不知道我?放心,她总越不过你去,倘若她再敢不知好歹对你不敬,你只告诉我。”
说甚么,云箫韶魂不守舍没细听,翻来覆去只一句“你难道不知我”。
不知,真个不知,夫妻十年,她从不知他。
李怀雍又从腰间?一物,是一注钥匙,递到云箫韶手中,言道:“不如你替我管东宫的帐?支用贴补随你。”
这一下,云箫韶更不知他。怎说?从前十年没允她管过的东西,现如今进来头一年就交她管?慢着。她慢声儿问:“是宫里传什么话儿出来?”
李怀雍笑得眼没缝儿:“没有的事,早晚该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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