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传来丁园长的怒吼,“小王八羔子,敢挂我电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丁园长很快拨通另一则电话,“二姐,你家老幺太欺负人了,他带小十七回岛,屁股一拍,把人丢我这跑了,你说他要是有个家,有媳妇帮他看孩子,至于这么不要脸吗?……对对对,这次我一定站你这边,什么不婚主义,把生命献给国家和人民,都是借口,没小家何来大家,等他出任务回来,就算拿刀架他脖子上,我也得把人押去相亲……”
操场有一棵很大的黄角树,树干粗壮,四五个大人抱不下,树下搭了五个秋千,供幼儿园小朋友平时玩。
苏知知坐了其中一个,小胖手抓住吊绳,秋千一荡,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教职工都下班了,整个幼儿园就剩林江晚母女和丁园长,还有一个小男孩,孤零零地坐在操场最角落里。
林江晚观察他很久了,从她们出来到现在,他就一直低着头,玩手里的玻璃球,哪怕听到丁园长打电话聊他的事情,他也一点反应没有。
苏知知跟他比起来,不光性格,体型也是两个极端,如果将苏知知比作肉肠,小男孩就是豆芽菜,皮包骨头,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
林江晚跟苏知知说了一声,走到小男孩面前去,蹲地上,主动跟他打招呼。
她的声音好听,温柔悦耳,很有亲切感,小男孩有了反应,但也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立马低下头玩自己的玻璃球。
林江晚看得很清楚,小男孩眼睛又大又圆,瞳仁比一般孩子深色,仿佛水洗过的曜石,平静到毫无生气。
她怀疑小十七有轻微的自闭症。
“他叫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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