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间尽是不近人情的冷冽与坚毅,让人瞧着便会心生敬而远之的忌惮。
饶是狗春儿在白玉巷里头是出了名的泼皮无赖,此时也不敢不避其锋芒。
那年轻的郎君缓步往里,狗春儿自然也连连退回几步。只是眼见得又要站回院子,狗春儿始后知后觉地振作起底气。
狗春儿作势仰起头来:“嘿,我就纳了闷了,你是哪来的孙子?敢挡爷爷的路?”
“等大博头他们来了,信不信老子抄了你家门路,刨了你家祖坟?”
门前的郎君面色一沉,慢悠悠地步子一顿,随即抬起手来便是一刀柄。
说时迟那时快,院中登时传来一声闷哼。
狗春儿还未顾得上再做丝毫的反应,就见什么东西从他眼前头生生飞出门外,“啪嗒”一声跌在地上。
再定睛一看,就望见地上躺着两颗血丝呼啦的门牙。
血霎时间从狗春儿嘴里头涌溢而出,沾满了他一整张脸。他尚想要扑上去再抵抗,谁知却被一脚踢翻在地,合着满脸的血,直挺挺躺着,再也不动了。
院中随之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站在最前头的几个姑娘花容失色,俨然早已经被这满是血光之灾的场面吓得呆若木鸡。
芫娘不知狗春儿是生还是死,自然也被这骤然发生的意外惊地浑身僵了僵。
她这才瞧清楚,那年轻郎君的手里头握了刀,刀鞘是用鲨鱼皮蒙的鞘,刀旌上的一排丝绦随着他的步子左右摇晃,着实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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