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优柔寡断、不明利害之人。
“严惩自然要严惩,但却不是就这么一杀了之。”
苏曜忽地笑了,转头看向满朝文武,声音陡然提高,让每个人都听得真切:
“孤西征一年,从西域到贵霜,再从贵霜到安息,斩过敌酋,收过降将,却从不愿杀自己人——尤其是这种自认‘忠义’的自己人。他要‘说真话’?可以,孤便给他人人都能‘说真话’的机会;他要‘议礼法’?可以,孤便让天下人都来议一议这大汉的礼法!”
“天下人议礼法?”王允上前一步,满脸困惑,“唐王之意是……”
他抬手指向被缇骑按在地上、仍在挣扎的王子服,语气平静却字字清晰:“此人今日敢当众咆哮,不是他一人胆大,是朝堂里、民间中,本就藏着些‘疑虑’——觉得孤功高盖主,觉得唐王加九赐还不够,觉得朕掌着西征大军会威胁皇权,迟早有一天要废了皇帝,让这汉家江山改姓。这些疑虑,像埋在土里的草籽,今日不冒头,明日也会从别的地方长出来。”
这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激起千层浪。百官们面面相觑,无人敢应声,但许多人的眼神却暴露了他们内心真实的想法——唐王此言,可谓一针见血。
万年急忙抓住苏曜的手臂道:“夫君!朕从未有此意!你我夫妻一体,共治天下,何分彼此?朕信你胜过信任何人!”
“我知道。”苏曜对她微微一笑,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转向群臣,语气变得深沉:“正因如此,更不可因一言而擅杀大臣。杀人简单,但诛心难平。今日杀了王子服,看似立威,实则只会让疑虑深埋人心,酿成更大的祸端。这非明君所为,亦非我苏曜所欲。”
他松开万年的手,向前踱了两步,目光如炬:“既然问题出在‘名分’二字,那我们就堂堂正正,把这‘名分’之事,放到光天化日之下,议个清楚,论个明白!”
“议?”万年不解,“此事如何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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