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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月行云, 风烟俱净。
昏黄烛火里,乔时怜瞥见指腹处附着的殷红之色,忆及她此前?所及之处, 是苏涿光的衣衫。她心头一紧,连忙掀起锦衾查探, 始才发觉他后背血色未消,浸湿了寝衣。
——是血。
刺目鲜红里, 乔时怜慌了神, 她连忙轻摇着?榻上面色惨白的人:“苏涿光…你快醒醒!你流了好多血!”
她这才知,他非是因睡着了不应她的话,而?是后背有伤,血尚未止,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这是昨夜泉石划伤…”
乔时怜喃喃自语着?,一面解开他的系带, 发觉那寝衣下是缠绕的厚厚纱布, 她疼惜之下,又嘟囔着?,“还把自己缠得跟个粽子似的, 觉得我那么好骗嘛…”
随即她深深望了眼苏涿光,话又一转,“我也确实?好骗,你抱我下山走了一路, 我都?没有察觉。”
他有心相瞒于她, 不曾展现分毫。
不多时, 乔时怜把他小心搀起, 她深吸了一口气,褪去其染红的寝衣, 解开层层纱布,接而?她惊心于入眼的血肉模糊。
她依稀记得,昨夜他的伤并没有这么重,且按理说这伤算不得深,早应结痂,不会至今仍血流不止。
她吩咐侍女打来热水,以热帕缓缓擦拭之时,却闻他低哑的嗓音传来,“我没事。”
乔时怜默声盯着?不知何?时醒来的苏涿光良久,撇了撇嘴,“是不是在你看来,快死的那种才算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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