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见见别家长短,乔时怜还觉得可信,但如今这故事的角是苏涿光…
心绪游移之时,她听得季琛忽道:“若你有心自择良木,何妨不试试浮白呢?”
乔时怜深知,如今她不过是涸辙之鲋。
东宫突生的变故无疑是悬在她头顶的一把刀,她不知这刀何时会落下,刀锋会斩入她身几尺,而她亟待逃离刀尖直指之处,寻得保身。
她沉思半刻,侧过头对季琛道:“多谢季大人…我会好好考虑的。”
季琛听罢暗暗松了口气。
不管如何,二人此次误会加深,有他无意间推波助澜的成分,他这也算是把局面稍微扳回来了一点。只是今日之他同乔时怜说的话,但愿浮白这辈子都不要知晓为好,否则他怕是要被其大卸八块。
离晚宴尚有时辰,宫人们沿着蜿蜒的莲池畔设下长席,置上糕点与茶酒,以供往来宾客们赏莲时所食。
人影泱泱聚于此,乔时怜至前拈起一糖糕放入嘴里。那糖糕软糯可口,是出了这宫墙在外便见不着的特供,但她总觉得,这糕不如那夜九暮山上,苏涿光顾着她一日未食为她准备的油纸糖糕。
出神之际,身后传来男人的嗓音,“时怜。”
她蓦地心头一紧,连着手上糖糕都未拿稳,掉在了地上。
来人正是秦朔,他盯着慌乱给他行礼的乔时怜,忆及他走近前她神思飘忽的模样,他嘲道:“你还在念着想着苏涿光?”
“殿下,念谁想谁是我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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