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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吹胡子瞪眼,嘶声喊道:“今上承先帝遗诏,自登极以来,勤谨终日......”
济王倒好耐心,听了他一套一套的称颂之语,末了,才真正图穷匕见。他温和地问道:“先帝遗诏可有加盖传国玉玺?若无玺印,怎知不是奸人矫诏?”
传国玉玺早在李朝末帝李矜焚烧宫室时消隐无踪,一直都未曾找到。先帝为了彰显正统,对外编了一套说辞,说是一夜入梦,见有须发皆白的老道,将印玺送入他怀中,醒转时,印玺便陈放在书案上。
但没有就是没有,多年来,圣旨加盖的都是新造的皇帝宝印。
济王这样问,老先生直接气结。若说有印,印又从哪里来?若说没印,虽说人人皆知没有,但人人又都要说有。直接从正统性上将了一军,谢燕鸿在旁看着热闹,也不由得拊掌,这一步棋走得漂亮。
老先生煞白着脸,铩羽而归。
济王勒马回转,马上就去见了谢燕鸿与颜澄。他自然是做出一副沉痛的样子,细数与二人以往的情谊。谢燕鸿一开始还觉得他脱胎换骨,如今看来,还是当时的样子,没有两样,甚至还比当初身子骨虚弱了不少,说上没两句就喘了。
“当时在徐州受了些风霜,如今秋凉,风寒未愈,并无大碍。”
谢燕鸿与颜澄交换了个眼神,并不全信。
此时,孟霁牵着个小童进来,不过七八岁的模样。济王笑逐颜开,慈和地介绍道:“犬子宋瑛。”
谢、颜二人忙起身,口称“世子”,持礼见过。
不过这么一小会儿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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