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颌,好像刚出生还未睁眼的小奶狗。
长宁觉得下巴一阵痒,下意识低下头,两人鼻尖相碰,唇尖相摩挲。
谢燕鸿只觉得浑身颤栗,他沉溺于这样不问原由的亲呢,干燥温热的皮肤相贴时,比世上的一切都要让他开心快乐,他快乐得无法思考,他的手贴在长宁的胸膛上,贴着他胸口的皮肉,感受到皮肉之下心脏的搏动。
让他无比安心。
正月初一那天,难得的好天气。雪停了,澄空万里,积雪也显得格外的白。
谢燕鸿起了个大早,从乌兰他们那儿讨了一碗酒、一本《观无量寿佛经》,走远了一些,面朝东南,虔诚下拜,将酒一道一道浇在地上,每浇一道便呼唤一遍家人。等浇完一碗酒,便轻声将佛经念诵一遍。
若人死后真的能去到极乐世界,无灾无痛,那就好了。
谢燕鸿缓慢地吐出一口气站起来,膝盖以下的袍子都被雪沾湿了,有些冷。他将碗和经书拿着,一回头,发现背着刀的长宁正抱着手,在不远处的后面,靠着一段破墙在等他。
即便暂时歇脚在这儿,长宁也从未放松警惕,刀总是背着,眼神也锐利深沉,像海东青。
谢燕鸿脚步轻起来,快步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长宁与他并肩走着,说道:“吃早饭了。”
因着互市的缘故,胡汉交流颇多,羌人的过节习俗也与汉人渐渐趋同。正月初一,他们也烹牛宰羊,祭祀祖先。即便现下流亡在外,一切从简,也颇多仪式。
乌兰与她的堂姐妹们,梳起高髻,冬日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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