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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敬阳公主排众而出,她是先帝最疼爱的小妹妹,此时满眼噙泪,质问先帝死因,又问诏书是何人所拟,话里话外,直指荣王构陷太子,谋害先帝。
荣王一身素服,仪表堂堂,身侧有甲兵护卫。
“长期服丹,毒素积聚,毒发身亡。”荣王说道,“遗诏乃父皇口述,翰林侍讲谢月鹭在旁抄录。”
敬阳公主追问:“谢家月鹭何在?”
“悲痛过度,畏罪自尽,触棺而亡。”
颜澄猛地抬头,不敢置信,众人“嗡”声讨论开了。谢家乃武将之首,从龙有功,即便这几年韬光养晦,也没人敢小瞧了他们。谢韬的同袍、部下众多,至今仍手握兵马的虽不多,但也都是在朝中能说得上话的。
如今谢家满门下狱,长子死在了宫中,如何能让大家不胆寒。
颜澄只觉得胸中有一股气左冲右突,让他不吐不快,他走到母亲身边,扶住了她,继而问道:“谢家所犯何罪?”
荣王看向他,说道:“谢家意图谋逆,父皇早有察觉,侯府中搜出与废太子的书信往来。”
说罢,不等颜澄有异议,他便差使内侍官将一道诏书拿下去,展开予他一看。竟真是降罪于谢家的诏书,笔迹也真是先帝笔迹,只是诏书颜色略黯,看上去不像是新写的,玺印血红,却是新盖的。
颜澄还要再说,敬阳公主掐住他的手,长指甲都掐进他的肉里了,他这才勉强住了嘴。
哭灵要接连哭上七天,幸而那时候还未入冬,若是雪天,少不得要哭过去几个人。哭灵几日之后,敬阳公主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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