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会儿,他才听到了长宁回答:“好。”
谢燕鸿又问:“以后你还会回来吗?”
长宁问:“回来做什么?”
回来做什么?谢燕鸿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谢燕鸿不由得想起仅有的那几次亲吻,似乎都只是兴之所至时,不假思索的举动。此时却让他难为情至极,不是害羞,而是无地自容。分别在即,各自天涯,他们只是短暂地共行一路。
他难为情得几乎想要夺路而逃,但他还是忍住了,没话找话道:“关外如何,我还没去过呢。”
谢燕鸿本以为长宁不会多话,谁知道了他竟说得很认真。
“出了关口就是阴山,山势起伏如龙,批云裹雾。一路往西去,有丰美水草,也有百里沙海,还有赤岩若霞。”
谢燕鸿听得入神,恨不能胁生双翼,也去看一看。
两人立在小院子里,天色愈发阴沉,冷风呼啸,刮得人耳朵鼻子通红一片。长年安居京师,谢燕鸿何曾经历过来得这样早的冬天,他裹紧厚裘,吸了吸鼻子。
长宁看向天际,说道:“要下雪了。”
晚间,王谙摆了一桌酒菜,酒是素酒,菜也不见荤腥。王谙说自己近来抱有小恙,大夫叮嘱少食荤腥。
素菜也做得精致美味,只是谢燕鸿无心吃喝。中途他出去解手时,又在门边见到了那个小丫头,他正要叫人,那小丫头惊慌得连连摆手。见左右没人,小丫头走过来,朝他说道:“表少爷,我们小姐让您戌时三刻到月洞门外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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