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一个个离开了他。
带大他的爷爷在他十二岁时过世,依着父亲的指示,他被安置到韩家那栋位于名胜地带的私人别墅生活,物质条件优渥,还有专人照料起居,本以为这是父子关係的转机,事后来看是他太天真了。
父亲依然当他不存在似的,除了房间之外,在这空荡荡的别墅里他唯一感受得到自己存在的地方是琴房——在他搬来后没多久,琴房出现了第二架钢琴,据说是母亲特别为他准备的——那架白色钢琴就像能读懂他心事的朋友,用流洩的琴声说着安慰的话语。
某天,管家告诉他别墅这里将举办一场晚宴。刚听到这消息时他内心澎湃,以为自己总算能抬头挺胸的与韩家人并肩站在阳光下,下一刻管家说的话却让他心情瞬间跌落谷底——父亲交待,当天晚上他必须待在自己房间,宴会结束前一步不许踏出房门。
那时他终于明白,他对父亲而言是眼不见为净、脏东西一般的存在。
每况愈下,就连过去每隔几个月就会到爷爷家探视他的母亲,在他搬到别墅后只在头一个月前来看过他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来。
再见到母亲是在隔年。
抵达墓园时,他才知道母亲死了,自杀死的,而他连母亲的丧礼都没能参加,只能独自跪在母亲的遗像前痛哭失声。
面对母亲的死,他悲痛无比,甚至比爷爷过世时还要伤心——是韩家的人没有照顾好母亲——他无法阻止自己这么想,虽然和母亲相处时间不多,但他一直感觉母亲情绪十分低落,恐怕患有忧鬱症。
以前他与韩澈偶尔见面时还能说得上话,爷爷过世后,两人愈渐疏离;母亲死后,他们便形同陌路。
就连曾经以为会一直伴他左右的许氏兄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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