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际,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这几日在路上逃亡,尤其容易惊醒,挣扎着睁开眼睛,外面已经黑了。
远堂里的火把光亮映入屋内,温殊色翻身坐起来,安乐椅上没了人,急忙穿好衣裳,刚蹭了床边的布鞋,便见郎君推门而入,“东西拿好,入城。”
路上几人东躲西藏,打听不到消息。
今日靖王才从暗桩的人口中得知,太子因洛安的战事和粮食一事,惹了圣怒,前几日被皇上驱出东都,如今人正在南城府上。
上回辽军萧副将的那份文书,确实是他给的皇上。
只因觉得太子此举太过于荒唐,丝毫不把将士和百姓的生命放在心上。挑起战事容易,收场却难,他太子从出生,便是太平之年,没有见过什么是真正的战场,自己的初衷是希望皇上能训斥一番,加以引导。
没料到皇上竟然直接把人赶出了东都。
自己去过洛安的消息,必然也瞒不住,想必这会太子已经知道那文书是经由自己递给的皇上。
他行事一向堂堂正正,没什么可回避,但太子记恨在心,定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
由此倒也可推断,那一道削藩的圣旨为假。
圣旨假的,凤城兵变却是真的,消息最迟明日便能传到东都。一旦证实了谢道远谋逆,就算皇上想要保住谢家,也找不到理由。
哪怕是刀山火海,这一趟也得闯了,靖王让暗桩的人出去打听,无论如何,今夜必须想办法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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