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关上门。
青年的背影干净利落,冷酷无情,让他情不自禁联想到某些严刑拷问乃至碎尸万段的血腥画面。
时间变得分外难熬。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对阿冻来说像是一个世纪——地下室的门终于再次打开。
趴在门缝边的小猫吓了一跳,像是脚底装了弹簧似的猛然蹦开几步,三两下爬上台阶,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探头张望。
唐意走了出来。
阿冻满心忐忑,定睛看去,果真见到唐意的衣物上多出了些刚才没有的新鲜血迹。
一直以来,阿冻对唐意的印象都是气质清冷却心肠热切的善良青年,不像以前遇到过的吕野生那样眉宇之间蕴含着几分抹不去的煞气,反而有种养尊处优贵公子的感觉。
但此时此刻,他突然觉得唐意的样子有些陌生。
既是因为刚才凑近门缝时隐约听到的痛苦叫喊,也是因为青年此时表情的异常冷漠,在那双看似平静的眼眸之下,似乎有什么极深极暗的东西在翻涌不断。
阿冻下意识又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