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白色的烟灰数不胜数。
听见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他也没抬眼,只是颓唐的倚在那儿,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徐知苡顿了顿,踩着细高跟走到他面前。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模样颓懒散漫,他抽了口烟,性感的喉结滚了滚,被烟熏过的嗓子沙沙的,带着颗粒感:“怎么现在才回来?”
他声音淡淡的,夹杂着关心,有点像丈夫问晚归的妻子。
徐知苡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嘴唇张了张,又无力的合上。
陈嘉屹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抬手示意她蹲下来。
徐知苡乖巧的蹲在他面前,扬起颈子看他,白腻的一截颈线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的腰被人搂住,两人鼻尖相碰。
她捧着他的脸,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她身体有病,知道她有轻微的抑郁症。
“是苏姝告诉你的吗?”
“医院。”
她晕倒那天,陈嘉屹把她送去医院,当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告诉他,徐知苡有四年的抑郁症病史时。
那一刻,他全身的血液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他揪着医生的领子问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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