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敬的惊堂木快拍裂了,总算稳住了现场,深吸一口气,“花参军,此?案重大,你断不可信口胡言,无故推断!”
“花某经过数日查访,已?经将此?案来龙去脉查清,”花一棠抱拳,“安都司工参军郑永言就是人证,郑永言的身份是冒名顶替,此?人原名徐柏水,是六安徐氏当年唯一的生还者。”
“六安徐氏是三十二年前秦家军贪墨军费一案的关键证人,这宗贪墨军费案就是秦家军叛国的前因?。徐柏水亲口供述,贪墨军费本是徐氏与郑氏勾结犯下?的,与太原秦氏毫无干系,只是后来受当年的弈城督军、也?就是如今的御史中?丞姜文德教唆威胁,才将贪墨军费的罪行强行扣在了秦家军的身上。”
花一棠的语速不快不慢,语气不轻不重,但听在众人耳中?,每个字都如炸雷一般。
姜文德目眦欲裂,“完全?是子?虚乌有,胡言乱语!郑永言人都死了,自然是你想怎么编都行了!”
花一棠挑眉,“徐柏水的确是被你们灭了口,但他的供词还在的哟!”
嘉穆:“不可能!衙狱都烧光了,府衙上上下?下?都找遍了,花宅我也?去搜了,根本没有郑永言的口供!”
花一棠摇着小?扇子?,咯咯咯笑?出了声,“有的人不仅蠢,而且瞎,方大夫,让他们开开眼,长长见识!”
方刻颔首,喊了声“伊塔”,金发的波斯少年捧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方形器皿走了进来,方刻一把掀开白布,众人大惊失色,差点吐了。
白布下?是一个华丽的琉璃缸,透明的缸体中?装满了花花绿绿的内脏,散发着腐臭酸爽的气味,熏得人几乎睁不开眼。方刻面?无表情从袖口里抽出一根长木夹,在琉璃缸里搅了搅,夹出来一个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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