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口枯井,甚至连呼吸都?消失了。
林随安垂下眼?皮,沉默片刻,“问题不在他?人,而在我自己。”
白汝仪:“什、什么?”
林随安抬眼?,眸光隐隐闪动,“为朋友,林某可以两肋插刀,生死与共,我信朋友,信我身后之人,但——我无法相信男女之情。”
白汝仪疑惑,“林娘子此言似有深意?”
林随安皱眉,上辈子的记忆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一一闪过,那些污|秽的画面、可笑的誓言、背叛的事实、恶毒的劝解、悲哀的死亡,最终化为一柄无形的刀,插入了心脏,融入了血液,变了骨髓和细胞,成为了她的一部分?,永远都?无法摆脱。
林随安闭了闭眼?,轻轻叹了口气,“人心难测,人心易变,我不相信我会?遇到相守一生的情谊……不,或许是……我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
白汝仪呆住了,林随安一定不知道,她说出这句的话的时?候,表情虽然平静,但眼?睛却像是在哭一般。
“诗很好,但我不能收。”林随安将卷轴放回石桌,“林某先?告辞了。”
林随安走了,白汝仪端端坐在凉亭下,看着自己永远无法送出的定情诗,扯着袖子抹起泪来。
不太妙啊。
方刻一帧一帧转头,但见花一棠整个人在斗篷里缩成一团,耳垂冻得通红,眼?睛也通红,好似失了魂一般。
方刻:“你?可别哭啊。”
花一棠:“我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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