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宫令她财路受阻,提起皇后她尚不敢太造次,但提起薛采仪,自然要狠踩一番。
太后道:“皇后与皇帝说什么私房话咱们没有立场管,但一个奴婢敢涉党争,真是胆大包天。”
荻珠和徐良互相看了一眼,知道再说多了不合适,都不再言语了。
王知钰被关进刑部大牢后,皇帝单独召见了李相。
许人求情就等于态度软化,这是个信号,于是朝廷上,敢于为王知钰求情的人就更多了。
最后,由刑部定了罪责,暂缓王侍郎的刑罚,叫他戴罪行事,将功补过,溃堤之罪,容后发落。
由于王知钰已经是戴罪之身,已经做不得侍郎,所以在工部与此事无涉的给事中里提上一人,暂代侍郎之职。
就这样,一场大风波,化成了一簇小浪花,渐渐地平息下去了。
春江岸的堤坝,还在循序渐进的修建,新法比旧法坚固,后来又下了一场大雨,新修的那一截效果颇佳。
受灾轻的村落陆续回归,开始筹划春耕,朝廷发了安家银,还放了一批春耕的种子,鼓励村民重建。
发水之前差点掉进冰窟窿的男孩一家也拉着板车回了旧房子,淹没人的水退去,露出早冲掉了茅草的光秃秃的屋顶。
他阿娘插着腰:“他爹,咱是修屋顶还是盖房子?我看底下梁柱好像还行呢,东西是都没了。”
男孩的爹抹一把拉车流下的汗:“等村里旁人家回来一起慢慢商量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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