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去岁南边风调雨顺,收的米都比平常好,不止咱们宫里的,百姓吃的也一样。”
萧铮点点头:“若年年如此便好了,可惜老天阴晴不定。”
云舟道:“可也事在人为啊,哪能全等风调雨顺呢?渭水流至南方,在度州,青州有两渠,分了多余的雨水灌溉农田,如此调度方才解了雨季旱季不均的问题,人的才学能力,也不能忽略呀陛下。”
萧铮听她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忍不住笑道:“你这聪明鬼,我都说了,你的话我都听进去了,你今早又绕这么大一圈,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那南方两渠都是王知钰修的,你是在这翻来覆去的提醒我王知钰立过大功劳呢?”
云舟见他碗里空了,又夹菜道:“他无论在哪朝为臣子,给皇帝分忧都是他分内的事,谈什么功?我只不过觉得,他这侍郎虽做的糊涂,但水利一事上,着实无人出其右,我只是怕你睡了一觉又改主意了,才唠叨唠叨。”
萧铮看住云舟的眼睛:“这些话是你想的还是李相想的?”
云舟在这样的目光下,没有任何畏惧,她握住萧铮的手:“这是李相的话,但这话没错啊,陛下心里明白着呢,我过问前朝的事也不为着自己,我暮氏现在难道还能扶得出外戚吗?我是坦坦荡荡为天下魏人撑腰,这不也是陛下的意思?况且那些前朝的魏臣对后宫女人又敬又厌,岂能真与我同心?以我对他们的了解,我真管得多了,哪怕是帮他们,早晚也要被参一个后宫干政,所以我什么都敢说,也不怕陛下生气。”
云舟这话很有几分通透和胆气,但听在萧铮耳中,只觉得她话里的每一个字背后都是心酸。
她是个孤苦伶仃的皇后,二十岁的女孩子,国破家亡,长得这样瘦弱的一方肩膀,义无反顾的担起了魏人的命运,而其中的褒贬和误解,又都自己默默地消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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