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打发在暖阁外头,连萧铮的面都没见过,她这才要求换回白天去,由暮云舟来干这费力不讨好的差事。
但估计蕊娘怎么也没想到,云舟才值第一个夜就被要求近身伺候。
萧铮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就想让这个前朝公主好好当一回宫女。
他觉得眼前这个人要是在他眼前忙起来,身上就有一种活气,像静水起微澜,更有趣味,于是便想支使她,看她动起来。
他沉下声道:“奉茶宫女又如何?宫女的存在就是让本王舒心高兴,本王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你父皇的宫女们平时也这么顶撞他吗?”
魏帝最喜享乐,生活奢靡,对吃穿住用的要求极其苛刻,宫女内监稍有不甚便要受到鞭笞或杖刑,更曾有宫女被他酒后亲手活活打死。
所以这宫里的旧人们都是惊弓之鸟,以为天下的主子都一样,加之萧铮威名在外,宫人们怕他比之魏帝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怒之下会直接提剑斩人的脑袋,所以一举一动,格外谨小慎微,像蕊娘那种已经是最大胆的人,人后如何性子嚣张,但在萧铮面前也无非只敢多说一两句话罢了。
云舟默了片刻,终究还是听话地上前去帮他脱外袍。
贵族衣饰颇为琐碎,层层叠叠,装点甚多,加上男子衣袍又在很多地方与女子不同,所以云舟一时无从下手。
正心下焦急,忽然目光落在萧铮腰间所系的那枚白色玉佩上。
正是自己归还的那枚白玉双鱼佩。
总算有一件熟悉的物件,于是云舟的手便探去他的腰间,十指纤纤,灵巧的将那玉佩的丝结解了,用手托好,放在一旁盛盘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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