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长觉罕见地愣了两秒,在床边蹲下了,声音轻轻的,“不闹气,我们先听人家说。”
燕知把眼睛转开了,低低地抽了一下鼻子,“你就不是。”
“好好,我不是,你躺好不动。”牧长觉一边小心捋燕知的头发,一边跟护士道歉:“不好意思,那我不是家属。有什么注意事项,您跟他说,我就只听听。”
“现在天气热,注意不能沾水,隔天要换药。”护士把燕知的手仔细包好,从他身边起来,“疼或者低烧就吃点布洛芬,另外你贫血和低血糖还挺严重的,尽量增加摄入和休息。”
护士一让开,牧长觉看见燕知裤子上也有血,站着半天没能动。
护士正收拾器械,被他拉住吓了一跳,“诶你……?”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牧长觉立刻把手放开,“他腿上也有伤吗?怎么裤子上也有血?”
“他膝盖上也都有一些伤口,”护士看了看他的表情,又加了几句,“碎片小,都不太深,养几天就好了,可能主要就是这两天不舒服,少走动。”
说完她就出去了。
牧长觉握着燕知的脚腕想看一下他膝盖上的伤,被他躲了一下。
“生我气了?”牧长觉没接着动他,声音和语气都放得很低,“没照顾好我家小朋友,又碰着了。”
当着桑晚宜,当着学生,当着护士,燕知都能心平气和,宽慰每一个人说自己没事儿,让他们先去忙。
但是当着牧长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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