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那你看着他一点儿。”牧长觉把衬衫袖子挽起来,“他眼睛不舒服,要起来的话喊我过来。”
“眼睛还是不舒服啊?”海棠关切道:“去看过了吗?或者我再给找人问问?”
“就是老毛病了,因为贫血和循环问题,”燕知宽慰她,“很难彻底好,但是也不会怎么样。”
“你这个孩子就是这样,总是‘没事儿没事儿’的。”海棠心疼哭了,“我看网上把你说得那么好,以为你用不着我们了。”
燕知看见她哭,有点慌张地要起来,“我真没事儿。”
“你别动,”海棠坐到他身边,“等会儿那个东西看见了,又不知道怎么发疯。”
“牧长觉吗?”燕知有点惊讶,“他发疯?”
从小到大,牧长觉是他见过情绪最稳定的人。
他印象里牧长觉最着急的一次,恐怕就是第一次发现他发烧的那天半夜。
“啊……”海棠抽了一张纸巾掩饰,“反正他虽然和牧如泓不一样,但就是两种不是东西而已。懒得看见他俩,怕长结节。”
燕知听得糊涂,但是不想提牧如泓,就换了话题,“谢谢您之前送我的衣服,都很合适,我现在穿的这件就是您送的。”
“衣服?”海棠脸上出现了片刻的茫然,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噢!衣服。”
她点点头,帮燕知整理了一下领口和肩线,“合适就好,合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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