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牧长觉的表情本还绷着,但没等燕知这句说完,他的眉心就平整了,目光也重新变得温和客气。
就好像刚才凝神屏气的人不是他,牧长觉轻松接住燕知那句“谢谢”,“你手腕敏感,我知道的。”
同样一句话,听在望松涛耳朵里跟听在燕知耳朵里是全然不同的。
望松涛酸得捂腮帮子。
只是被皮筋弹了一下,人又不是纸糊的,扯什么敏感不敏感呢。
人燕知看着好好的呢。
燕知则是想起来那天晚上的领带。
磨得他腕骨上的皮肤通红,每一侧都红得像是将将要破皮出血。
那天晚上被他忘却的记忆一点一点浮上来。
燕知记得牧长觉想用毛巾给他冰敷手腕,也问了他疼不疼。
他却迫切地抬起刚被释放的双手,习惯性地去拥抱,“你别管它了,你只管我。”
他知道眼下牧长觉是故意的。
在报复他刚刚那一句“谢谢”。
但他既不明白牧长觉的怨气何来,也无意去深究任何前尘瓜葛。
燕知稍微调整了一下,心平气和地问牧长觉:“牧先生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燕老师看来真的是工作太辛苦,”牧长觉抬了抬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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