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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闵行听到“阿度”二字时脸都绿了。
张覃却把他这点尴尬难堪当作情深难许,眯着眼又开启新一轮分析。
沈渡津很难言明那时的感觉,这话像是数九天的一盆冷水,顺着头顶倾盆而下,瞬间浇灭他所有见到盛闵行的欢喜。
像是不断有钢针钻进骨缝,细密的疼痛从里钻出,钢针又化为活生生的嗜血虫,顺着血液啃食全身。
原来那人不是对盛闵行敌意大,是在编排他。
原来盛闵行对他旧情难却。
原来盛闵行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盛闵行恐怕会对这番旁人的酒后乱语好一通解释,可他大概是相信不了了。
很多人都提醒过他的,“孤鹰”包间里那些人有意无意的调笑,复缙曾经让人捉摸不透的话语,郑达好奇打量的神色,连现在这个异国他乡不认识的人都对此事有所知晓,还有陈瀚每每面对他时有些僵硬的脸色……过往只是他刻意忽略了而已。
一个被所有人熟知的,几乎要贯穿生命前半程的人是能说忘就忘的吗?
大概他也可以尝试悦纳自己,左右不过也都是他,“齐度”和“沈渡津”有那么重要吗?
答案是不重要。可前提是他知晓实情。
他感谢有人喜欢自己很多年,可他接受不了所有有预谋的欺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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