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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渡津每拿着棉球在他身上擦一下,他就回想起一次:这人有事故意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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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渡津简直要笑出声,如果可以的话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那你便追究。”他面色冷硬,突然来了气,“如果都要用上‘追究’这种词了,那不如趁着合同还没签,盛先生赶紧找别家,省得以后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膈应得慌。”
盛闵行听见“盛先生”就头疼,他不明白沈渡津怎么突然而来就这么大火气,自己只是想要一个事实而已。
明明长久以来被蒙在鼓里的是他,而沈渡津才是那个亲手编导剧本的观众。
还动不动就以不签合同为要挟,在“绮夜”里就是,那会儿还被复缙听了去,现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又来第二次。
沈渡津难道不懂孰轻孰重?
这种随意反悔的人就是欠收拾。
他也来了气:“你威胁我?”
“这算什么威胁?”沈渡津听见“威胁”二字更不得了,硬着声音持续输出,“从一开始就是你威胁我,现在你所看到的一切不过都是我逼着自己接受以后的结果而已。”
不知是不是情绪突然过于激动,他额上青筋都微微显露,眼角周围也浮上一层薄红。
他实在忍了挺久:“那时复缙并不算威胁,毕竟我每天都能见他好几次,他也没对我做什么。”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我想不好怎么告诉你,那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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