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捡起四分五裂的手机残骸,拉着杨牧的手臂,就这样一直走出了盛闵行的视线。
沈渡津没去更衣间,衣服脏得一塌糊涂,横竖都是要洗的,索性直接穿回家算了。他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换衣服,只想早点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空间。
他半拽着杨牧一直往外走,直到出了夜幸的大门口,拐到确认盛闵行看不见的地方才将手放开。
就像刚才在夜幸拉开与盛闵行的距离一样,他与杨牧拉开一个不大不小的距离,礼貌又有些疏远:“今天麻烦你了。”
杨牧笑笑:“还好,本来我在家看文献也看得头晕,正好出来透透气。”
沈渡津当然知道这个理由是编出来糊弄他的,毕竟头晕透气的方式有很多种,睡觉也不是不行,可杨牧偏偏选择来一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找他。
他有些愧疚:“大半夜麻烦你过来,其实我什么事都没有。”
“朋友之间无所谓麻不麻烦,现在你不是我的患者,我也不是医生,我们就是朋友,难道你不是这么认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