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阵热意涌上眼眶,心头酸酸软软的,说不清是哪里来的委屈,明明不过是杨牧给他发了几条微信、打了个电话而已。
“我在夜幸。”沈渡津说这句话时几乎要压不住鼻音。
“等我,很快就到。”
杨牧单方面摁断了电话,沈渡津听着嘟嘟的余音有些怔愣。
他本意并不是想让杨牧过来接他,只是想把那些没回的消息都回一遍,把那些想关心的人都关心一遍。
他只是需要找到一些自己存在的意义和实感。
在杨牧过来之前,沈渡津打算就在隔间里待完下班前的半个小时区侍应生不少,缺他一个工作也不会差多少。
更何况,他已经被默认成今天一整晚都在“孤鹰”陪酒的人了。根本没人会在意他会在哪里,当然前提是“孤鹰”的人不找他麻烦。
杨牧说“很快”的确到得很快,在沈渡津站起身准备去换下工作服的时候电话就又打了进来。
沈渡津一边往外走一边接通。在路过盥洗池的时候,他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比想象中的要糟糕。头发杂乱,刘海和冷汗混杂着贴在额前,脸色惨白,唇色青灰,上衣前襟残留着不知什么时候弄上去的酒液和呕吐物,淅淅淋淋挂了一串。
沈渡津觉得有些好笑,就像是活不久了一样。
他不乐于将脆弱的一面展现在人前,杨牧已经到了,他怎么都要在极短的时间里收拾好自己。
他打开免提,将手机放在干燥的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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