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是不会聊天的,这个点他打来电话就更是反常。
沈渡津刚按下接听键,钟期明显惊慌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沈哥,你有空吗……”
沈渡津眼皮一跳,他预感接下来钟期要说的事不简单。他和钟期几乎是同一时间进的夜幸,夜幸排斥新人的现象比较严重,他和钟期自然而然就成了抱团取暖的对象。
一开始是钟期先找上的他,他比钟期大个几岁,不容易被人揉扁搓圆,钟期便把他当靠山叫他“沈哥”。后来沈渡津实在不习惯别人管他叫哥,就让钟期改叫他“小沈”。
现在再次叫回“沈哥”,必定是出事了。
沈渡津将钥匙放回衣袋,他还没真正到家,于是说:“在外面,怎么了?”
对钟期来说,此时沈渡津透着清冷的声音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是强心剂,他强忍着哽咽将事情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沈渡津越听眉皱得越紧,他对钟期的过往毫无所知,唯一了解的就是钟期是个找不到工作迫不得已到夜幸做侍应生的穷苦大学生。
但现在钟期告诉他,自己曾经被包养过,并且前金主再次找上了门来。在沈渡津眼里,钟期一直都是心思单纯不谙世事的,现在知道真相未免使他三观有些碎裂。
钟期忍不住哭声:“就是这样,不知是他哪个朋友在夜幸看到了我,他昨晚终于查到我的新地址,追到我家里来……把我家弄得一片狼藉。”
看来昨晚谁都不太平,沈渡津不免想起昨晚在他家门口蹲守的人,心脏像被一只大力的手紧紧攥着,并不致死却也难以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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