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下午有多么煎熬,它都会结束的。
也许她应该接受这一点:她对十一来说並没有那么重要,十一也完全没有拿她当真正的朋友。这固然是个令人难受的现实,但只要努力,她总能消化掉它。
……
一整个下午,加荷多蕾都有些懨懨的。她坐在窗边看著远处的警察和行宫的守卫对峙,警察似乎想进来搜查询问,但守卫自始至终都没有让他们进来。
受害人及其亲眷往往对加害人的身份带著天然的直觉,而加害人更是对谁会来寻仇这件事异常敏感。第二桩血案过后,农场劳工聚居地的人就开始把矛头指向赫斯塔的庄园——然而赫斯塔一整个下午都不在,没有得到她的命令,整个行宫哪里敢隨意放人进来。
加荷多蕾就这么看著两拨人又闹又骂、几乎快要打起来,但她心里始终在想別的事。
她下午收到了伯衡的来信,他將在下周三早晨过来探望,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和尤尼斯可以到时候反馈。
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加荷多蕾手里捏著那张带著赫斯塔签名的邀请函,抓破脑袋也想不出有什么特別值得和伯衡老师匯报的,是……她確实和几个水银针一起大闹了剧场……但这似乎並没有给她的生活带来什么变化。
她没看出赫斯塔有刻意训练迦叶作战的打算,这些孩子送来农场已经这么久了,赫斯塔布置来的那些老师既不带她们体验实战,也不带她们学习战术,每天只是上些课、然后就是跑步、踢球,玩一些对抗类的游戏……这有什么用呢?
加荷多蕾的心情有些低落。她有点儿看不清赫斯塔究竟在做什么,並莫名感到自己对她似乎有些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