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区的整个基地都撤走了,哪还在乎这个,”维克多利婭道,“你不说,我不说,四號办公室怎么会知道呢?”
“那万一上面主动问起来——”
“我们又听不懂当地土语,”维克多利婭道,“赫斯塔救了个人,当晚大家都非常感谢她还举行了庆典——这不就好了。”
佐伊微微眯起眼睛,发出一声恍然大悟的“哦……”。
……
入夜,赫斯塔与伯衡、阿吉三人在山路上散著步。
几人相谈甚欢,频频提及从前在圣安妮修道院的往事。
“我听伯衡说,你愿意来指导我们这边的年轻迦叶?”阿吉忽然拋出另一个话头,“这恐怕不是什么轻鬆的差事,你为什么想干这个呢?”
“如果我只想做轻鬆的差事,当初也就不会到十二区来了,”赫斯塔道,“说到底我们是一类人,不管怎么称呼——迦叶,水银针,深锚……”
“深锚恐怕和我们不是一类人。”伯衡適时地补充了一句,“她们的某些方针已经扭曲得难以称之为人……也不像你我这样,愿意坐下来好好谈谈。”
赫斯塔思索了片刻:“你们接触到了什么程度呢?”
阿吉停下了脚步:“从这儿往西六十公里,有另一个组织曾经送了一批孩子到她们那里。我不清楚这件事的后续,但恐怕这个尝试从一开始就註定失败……”
“送去深锚?”赫斯塔望著他,“送去深锚做什么?”
“为了让他们成为真正的、完整的『迦叶』,”阿吉看向赫斯塔,“成为……『水银针』一般的『迦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