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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好,择日不如撞日,我家有酒,去喝几杯。”
“成,我跟老爷子说一声。”
沈君迁知他是要跟儿时好友团聚,非但没拦他,还告诉他家里有瓜子花生和酥糖,可带些过去,别空手上人家屋里喝酒,失礼于人。
沈空青应了声就和杜远志走了。
正巧是要经过沈空青家,沈空青便进屋按照沈君迁说的,找出了过年那会自己炒的花生瓜子和糖,带了一些再同杜远志回去他家。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
杜远志告诉他:“我去看了常山和天雄,常山倒是还好,娶了媳妇,加上官府每月送三斗米,家里还有余钱和田地,日子也算有盼头,就是天雄...”他说不下去,直叹气。
都是死人堆里走过来的,哪怕不说明沈空青也听得明白:“事已至此,不论本分论情分,能帮则帮吧。”
所幸沈天雄家有两个儿子,他的父母不担心老无所依,就是沈天雄,如今疯疯癫癫自己遭罪。
清醒十来年糊涂半辈子,说是命又显得苍白无力。
“还有其他人...我回来的早,比你清楚一点,大青,倘若听了什么糊涂话别往心里去,都是可怜人。”
“怎么?还有人怪罪到你头上?”
杜远志摇摇头:“不是我,而是活着的人。”
沈空青哑然。
难怪杜远志说是糊涂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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