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王师北定中原日,侥幸存活的人终于有机会回到魂牵梦绕的故乡。
这也是沈空青参军的第五个年头,从五年前上了战场命就悬在了刀尖上,几次生死一线,与他相熟的百夫长都准备好替他收尸了,沈空青却都奇迹般地挺了过来。
只是这次伤的太重,刀伤从肩胛横至腰侧,他单是养伤就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等他婉拒将军的提拔离开军营时,已是草长莺飞的二月。
东风好作阳和使,逢草逢花报发生,便是连边疆都不免添了春色。
二月也正是乍暖还寒时候,边疆的风尤其大,但因着归家了,沈空青没有别的东西留给同袍,便只穿了一身交领夹衣,带了一身替换的麻衣,将剩下的厚衣裳连多余的鞋子全送给了交好的同袍,之后便挎着包袱离开了这个他此生都不愿再涉足的地方。
双足踏出军营,一时间刀光剑影好似都离他而去。
沈空青的脚步略微停顿,之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的故乡远在南方的一个小村落,从边疆回去屏东县,就算是马车也得跑半个月。
幸好边疆有商队,像沈空青这种只身一人的,可以搭他们的便车。
要说战乱时期,一般商队都不会往边疆跑,只因战线在城外,城内的人被护的好好的,自有这胆大的人为了挣这三两钱而冒险。
他在边疆数年,自然清楚此地有许多从南方来的走商队伍,数日前他就托人问过,有一支途径屏东县的商队愿意捎他一程。
沈空青当年是跟着军队过来的,早就忘了回家的路,如果要靠自己一个人回去确实有些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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