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孟玉兰是真不想洗澡。
但是她的洁癖和强迫症不允许她偷懒。
可是孟玉兰已经很久没有体会九十年代的冬天有多冷了,只是擦个澡就把她冻得怀疑人生。
没有空调没有热水器的冬天简直就是受罪,更何况这屋子还漏风。
孟玉兰的牙齿都在打颤,她找到一个医用输液瓶,装满了热水,盖上盖子,也不嫌烫,抱着回到床上。
木板床也是冰冷的,垫着的褥子已经不暖和了,盖的被子就像是一块僵硬而冰冷的石头,又沉又不保暖,盖着冷,不盖更冷。
热水瓶只有一个,她把热水瓶放在脚边暖脚,至于身上,她只能紧紧抱住自己,可是她身上就没多少肉,全是骨头,抱着自己都硌得慌。
睡着了就不冷了,孟玉兰只能这样告诉自己,等明天去买个烤火炉,再买两床新的棉花被子,该花的钱还是得花,而且这身体现在太瘦了,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她得给自己补一补。
想着想着,孟玉兰慢慢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孟玉兰就醒来了。
冬天天亮的晚,明明已经八点了,外面还是雾蒙蒙的,她起来的时候,孟厚德已经做好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