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上明显的创面都已经消失,只是仍在一味地昏睡,而他的意识体也就这样,一直孤单单悬在空中。
褚妄照过镜子,找不出自己在哪,开口说过话,连窗边栖息的小鸟都惊不飞。
而他的活动范围也很有限,走到房间门口就像被无形的空气墙拦住了,多迈一步都会感受到犹如整个灵体被撕扯开的、难以言喻的剧痛。
他像是被困在了这个房间里,全家没有一个人能看到他,他自己也无法触碰到任何实体事物,轻飘飘的,有时候想尝试躺回去,还会自己穿过自己的身体。
不过奇怪的是,他的一些感官还是没法完全脱离肉丨体——比如触觉,在被搬运时不小心磕碰到,或者放上呼吸面罩时,他依然会有一些来自身体上的感觉。
当然,这种感觉其实已经很弱了,像是隔了一层雾,传递到灵体时的感触是钝的、发闷的,不管是疼痛还是别的什么。
本来褚妄对这样的状态已经习惯了,身体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他只能每天计算着时间,尝试冥想,偶尔对着空气说话,始终撑着,让自己的灵魂不至于在这样无边无际的日子里的被逼疯。
没想到前些时间,家人好像对他的状况束手无策,干脆死马当活马医,请了一堆所谓德高望重的大师,最后算出来,他可能需要冲个喜,才能破局。
当时褚妄挂在半空,抱着手听全家做了这个决定,简直觉得不可理喻。
他本体就是一个植物人,找个陌生人住进褚家就能解决问题了?实在荒谬。
只是没人看得见他,更没人能听见他的声音,这件事就这么理所应当地敲定了。
至于自己的妻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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