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差点癫狂。
他线条分明的指骨抓住她白皙肩膀,将?人搂入怀中,宽大的手掌沿着她单薄脊背轻轻将?人往怀里摁,真?是恨不得将?人塞进那颗心脏里,再也不要让她离开。
顾北忱生而性情冷然,寡言淡恩,顾扉寻总是骂他不通人之性情,妥妥冷面佛,睥睨整个世界,没有半分温度。
他没有否认过,因为他确实不屑。
他生来位于?高位,匍匐而行时就有人得陪着他爬行,不得在?他面前站起身,往后更是理所应当?,成为顾氏家主,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资本和权利。
他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与?人远距离,即便?是家里人也几乎从未让他有情绪丰沛几近爆发的时刻。
这种情绪彻底爆发,八年前发生过一次。
当?时他还算稚嫩,喝了酒就像是得了失心疯,没忍住抱住她亲吻了她,只那么一次放纵,她转身便?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那会儿,他心高气傲,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暗恋一个人,更不应该让自己处于?如此低微的境界,所以选择出国一走了之。
可是那几年在?国外,他天天徘徊在?对她的思念。
最后,自己攻略自己,自己与?自己妥协,宁愿败给她,也不愿远离她。
如今再一次,差点失去她,那种在?崩溃边缘的癫狂又席卷重来。
他什么都不要了,脸面、地位、自尊,甚至是他所拥有的一切,他都可以放下,只要能?紧紧地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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