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昭不知道高力士是故意服用朱砂,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在报复她。
他?知道,自己拦着了她,就是不要他?死,他?偏生折磨自己,死在她的面前?。
小黄门抱着大?捧的花草进?来?,插在坛坛罐罐里?,屋里?多点了几盏灯,一下?变得亮堂起来?,照着满室的花团锦族。
谭昭昭手指无意识抠着衣襟,迷茫地?望着四周,半晌后?恍然道:“劳烦你去拿酒酿与蛋进?来?,我给他?做酒酿煮蛋。”
小黄门歉意地?道:“夫人,蛋倒有几只,只此处没酒酿。”
谭昭昭哦了声,深深的悲凉内疚,她得要努力地?缓一缓,才能再次出?声:“浊酒可有?”
小黄门道有小半坛,谭昭昭道:“就拿浊酒吧。”
小黄门转身出?去,取了红泥小炉与浊酒等?进?屋,谭昭昭独自坐在那里?,守着炉火煮蛋。
浊酒比酒酿的气味要浓烈些,没一会,酒的甜香萦绕,冲淡了屋内的药味。
罐子咕噜噜,谭昭昭下?巴放在膝盖上,环抱着双腿,望着小炉中红彤彤的炉火,脑子一片空白,怔怔出?神,咕噜声渐小,她都未曾发觉。
高力士好像做了长长的梦,他?在梦中闻到了花草的香气,酒酿煮蛋的香气。醒来?睁开眼,花草满屋,简陋的屋子一向寒酸,许久没这般热闹喜庆过了。
原来?不是梦,谭昭昭来?了,亲自守着炉火给他?做酒酿煮蛋。
谭昭昭以?前?其实并未亲自动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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