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谭昭昭不同以往温和的话?语,张九龄不禁意外地朝她看去,很快他就明白过来。
高力士是阉人?,娶妻不过是找个陪伴, 无法让妻子像是正常夫妻那样?过日子。
小娘子的家人?所为如?何,一目了然, 不过是看重了高力士的位高权重,卖女求荣罢了。
高力士替其谋求富贵, 官职, 亦与张九龄如?今在朝堂上提出的谏言相冲突。
张九龄同样?歉意地道:“高郡公的亲事, 还是自己做主的好, 我们惟都盼着高郡公能顺遂和美。”
高力士眼?里希冀的光逐渐散去, 挺直脊背,脚步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藏在广袖下的手?, 拽得生疼。
寒风凛冽, 直扑过来, 劈头盖脸,像是广州府的海潮, 一下下,拍得他一片麻木。
“为何,因着我是阉人??”
高力士本想?调头离去, 他已非当年走投无路的可怜稚童,搏命厮杀到了如?今, 放眼?朝堂上下,王公贵族,谁不高看他一眼??
天下想?要替他操持亲事的不知凡几,偏只?有谭昭昭,她都未曾考虑,直言回绝了他!
可天下,只?有谭昭昭住处的酒酿糖蛋,令他最念念不忘,是他在这世上,唯一认定的亲人?。
想?要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话?挽回些脸面?,话?一出口,委屈就喷薄而出,高力士像是吃不到酒酿糖蛋的稚童,哑着嗓子眼?眶泛红,连声质问。
“为何,因着我是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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