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能千里走到长安。大郎放心,我绝不会拖累你,到了长安之后,也不会打扰到你读书,科举。你我夫妻一场,就当路上结个伴可好?”
张九龄眼睛微眯,唔了声,缓缓地道:“夫妻一场,就当路上结个伴?”
谭昭昭微微笑起来,道:“此次一别,经年才能相聚。大郎自幼才情过人,科举定能高中。大郎中进士之后,若在长安留任,或者被派往别处为官,我则留在韶州。大郎远比我聪明,经年方能见一面的夫妻,还不如天上的牛郎织女。大郎有远大的前程,莫要为我这个名份上的妻子绊住。”
张九龄就那么定定望着谭昭昭,许久都未做声。
幸亏屋内昏暗,谭昭昭看不清他的神色,不然,她抵挡不了他望着人时,总是深情的模样。
张九龄轻笑一声,终于伸出了手,将谭昭昭放在被褥上的手握在掌心。长腿抬起,踢掉身上的被褥,往她的被褥中一伸。
谭昭昭被了他拉了下去,低呼一声。
张九龄下颚抵着她的头顶,道:“莫要想东想西,睡吧!”
第四章
屋内昏沉,惟余窗棂透进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