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十几年来,秦世雄亲眼看着秦定邦成长起来,太了解这个养子了。此子智勇无匹,沉潜刚克,和向大哥一样铁骨铮铮。尽管他看到秦定邦在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有那么一刻的暴怒,但很快就能平静如初。照他说的,恭敬地给向致之的牌位上了香。之后又冷静地跟秦世雄说了工厂的事,一切都安排得妥妥贴贴。
他相信秦定邦可以处理好情绪,可以挺过去。
秦定邦受到的冲击,在心里。
整间北屋,就只有这一个牌位,这是秦世雄以自己的方式,在表达着绵长的敬意和哀思。他每年正月二十七,都会随养父来到北屋,给爹上香磕头。
但没想到,刚刚养父竟会说出这样的一番残酷真相。
那个从小就教他“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的爹爹,那个视男儿气节如生命,素来爱惜羽毛的爹爹,惨遭杀害之后,竟被扣上了这样的污名,让他在他的同道中人眼里,沦为一个贪生怕死、胡乱攀咬的无耻叛徒。
如果爹在天有灵,看到最后被国民党如此利用,去诱捕残杀他守口如瓶拼死保护的人,那将是一番多么泣血的痛啊。
听完了养父的述说,秦定邦把点燃的香插在前面的香炉里,朝写着“向致之”三字的牌位,重重拜下。
秦定邦知道自己的爹爹死了,十几年前就知道。他也想过自己的哥哥可能不在人间,几年前就有这个预感。但是当这些消息前脚后脚,在不过两天里向他惊涛拍岸般翻卷袭来时,他觉得他的这两位最亲的人,好像就那么活生生地在他眼前再次丢掉了性命,重新惨烈地死去了一回。
他记忆中那面容已经模糊了的爹爹,那身影渐渐融入岁月的哥哥,刹那间被突如其来的真相照亮——就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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