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眼里浮上阴霾。
这话毫不留情,把容贵妃也骂了。
宴王妃,慎言!
沈青黎嗤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嘲弄:昭王殿下怎么不让自己表妹慎言,难道殿下年纪轻轻就老糊涂了,还是看宴王赋闲在家,欺我萧家无人?
萧宴玄为何赋闲在家,是晋元帝为了兵权,以病重为由,将他困在长安。
这话若传出去,无疑会寒了无数武将的心,皇族失了威信,晋元帝只会把这笔账算在他和容家头上。
景昭很快反应过来,然而,沈青黎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都说夫家煊赫,妻子才显贵,萧家如今门衰祚薄,本王妃没了依仗,小小的一个闺阁女子都能随意攀咬了。
萧家世代为国征战沙场,马革裹尸,是西晋最坚硬的脊梁,萧家在一日,西晋便可安稳太平一日。
沈青黎一句门衰祚薄,更是把容家和景昭架在了火上烤。
偏容婼以为萧家真的没落了,非要踩死她:本小姐可没有攀咬你,是你自己下作,从前,你就嫉妒青鸾,对她百般刁难陷害。
景昭额上青筋暴跳,脸色阴沉得吓人。
这个蠢货!
真是被他母妃和外祖一家宠坏了。
不避重就轻把事情揭过去,反而还紧咬着不放,不就坐实了容家欺萧家无人,皇族无德无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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