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起用午膳,莫牍也不瞎客气,当下聚在一起,用了一顿清汤寡水的军中午膳。
咂摸着嘴里寡淡的滋味,莫牍居然有些陌生了,曾几何时,这等清汤寡水的滋味,与他们这等低贱的赵人来说,也是想都不敢想的美味了。
他现在,居然觉着这等可以饱腹的吃食,只能算是清汤寡水了?
真是,什么时候,他这受了半生苦的舌头,养的这样刁钻了?
莫牍曾是赵军卒,还在受秦军看管近三年时间,其实对军中事务,是比较熟悉的。
比如眼前的这些受伤的军卒们,若是条件允许,是要另辟军营,重新分管的。
或者干脆就留在附近空荡荡的民居中,让他们,自生自灭。
大军要开战,要行军,是留不下拖后腿的伤员的。
莫牍虽然不知道秦军中是如何安置这些伤员的,但是,他能提出自己的建议,是他自己的情谊,即便与秦军法不合,秦军自己就会拒绝的。
莫牍对小吏三力道:“大人若是不嫌弃,在下乡里间,还有几间
空置房舍,家中也颇有余资,可代为照顾受伤的弟兄们。”
小吏三力眼睛一亮,继而又光亮消失,道:“你虽是好意,但你不知,军中伤员并不止眼前这几个,你能代为照顾眼前的几位,却是顾不了所有的伤员,不妥,不妥。”
莫牍一听有门,小吏三力只说他没有能力照顾所有的伤员,并没提这会触犯秦军法,就是他提出的建议可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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