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你给了我答案,再多一次,求求你,就再多一次。
救救自己,也救救我。
高明好像看出了陈贤害怕。
后来他昏睡的时间越来越多。像是故意逃避现实世界一样,生理指标都维持着,但人就是不醒。
窗台上的花换了一支又一支。陈贤用各种能想到的称呼唤他,他都没答应过。
唯独对着他的唇亲吻他的时候,他会有些回应。或是轻哼一声,或是蹭动一下,或是动动嘴唇迎上或避开。
和护工一起帮他擦身的时候,陈贤看见他后背上的青紫。想必是拍痰次数太多,都拍打出了皮下淤血。
他胸腔和喉管里的痰音比先前明显了太多,那动静任谁都能想到痰液有多浓稠,放任不管的话他一定会窒息。
护工习惯性地将人翻至侧躺,准备照例操作。
这简直是虐待,陈贤喝住护工:“不要再拍了,我来。”
他抽了几张纸巾铺在高明枕边。
一天要吸很多次痰,陈贤早已学会了,但他拿着吸痰管,看着爱人被按在床上等候受刑,还是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