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肿瘤是坏东西,要杀掉,别无他法。
可在这么危险的位置再开一刀,谁都没有胜算。
听到噩耗,他也没按库伯勒-罗丝模型走程序,而只是愤恨——他想不通陈贤为什么非要听个宣判。
“我们为什么要做啊?”高明越想情绪越失控,双臂抽搐着内旋,嘴里不停重复问:“陈贤,陈贤,我们为什么要做啊?”
“喂!高明!”陈贤快步跑回轮椅边,牵住他的手腕。
“陈贤,你知道我在承受什么吗?!”汹涌的泪流出来,高明缺氧到嘴唇青紫、意识模糊,脖颈都没了力气,斜歪在头枕里。他无法再克制自己的表达,只剩重复地哭喊:“我们为什么要做啊?我们为什么要做啊?”
“高明,嘘……嘘……安静。你不要放弃,一定有办法的,一定还有办法的!”陈贤这么说着,另一手却在不断地抓自己的头发。
他用力咬着嘴唇,齿尖传来血味的瞬间,突然灵光一现,连忙看向医生:“对了,陈医生好像说过的,美国有个什么临床试验。”他兴奋地转回来看高明:“明明,我们……我们去国外治,你放心,一定可以的,我来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