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这么久的百日誓师,如今却只她一人缺席。
谁也?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谁都听?说过“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会?先到来?”,当意外真的来?了,却都还是毫无准备,无可奈何。这是生命的脆弱。
杨高戈拍了拍少年的肩,“还好吗?”
“我没事。”陈彻仍旧是这一句话。
在涂然?昏睡的这十天?里,班上和她相熟的不相熟的同学,哪怕是作为老师的杨高戈,都为她湿过眼睛。和她走得最近的陈彻,却没表露出一丝难过的情?绪,永远都是他在安抚别人。
我没事,她也?不会?有事。这是他重复最多的两句话。
陈彻敛了敛神,收起?发言稿,走上主席台,几乎是下意识地,视线往那个?方向寻找,即使知道她不在。
哪怕知道她不在。
五班的集合队伍,空出来?一个?人的位置,这是大家无言的默契,为缺席的人留出来?的位置。
陈彻望着那边,恍惚中,好像看到少女站在那里,朝他笑得灿烂,无声做出加油的口?型。他也?要笑起?来?时?,那里却又空无一人。
没有人站在那,什么都没有。
攥着发言稿的手?指倏地收紧,纸张在手?里颤抖,少年侧脸的线条因为紧咬着牙关而?绷得僵直。
他把原本准备的发言稿揉成一团,也?不再做开?场介绍,对?着话筒,开?门见山:“两年前,我也?是站在这个?位置,说我没有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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