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考的时候爱用手撑着脸,有时画画,能这样想半个钟头,回过神来便轻轻“啊”一声,忘了手上还拿着画笔,颜料刷滑过他的脸,成了小花猫。不过他并不理会,赶紧重新调颜料开始工作,手腕细细白白的,是天生拿画笔的一双手。
但是差一点,他那只拿画笔的右手就毁了。
是三个多月前,他刚知道结婚真相那天晚上的事情,心灰意冷成了木偶,而赵牧异化为了连木头都啃的野兽。
木偶被野兽压在树林里操时右手杵到了石头,钻心地痛,但木偶一直没吭声,因为他麻木得——连画画也不想了。
那天在下雨,无边无际的夜雨。
他有一克灵魂,被泡在春雨夜里。
第二天,赵牧就漫不经心地用笔敲了敲桌子,要他用手上的遗产交换自由。
用左手签了遗产转让同意书,赵二才后知后觉自己没头脑,干什么要和色彩线条过不去?
心没有了,眼睛和手还在;不能爱人了,还可以采集光线,铺设柔软。
这世上行尸走肉也不独他一个,安身立命的本事没了,才是真的什么都没了。
离婚一仗开打之后,他就开始支着架子练习用左手画画,想着万一右手真保不住了,还能用用左手。
还好,万里残垣之下的一点幸运是,他的右手保住了。
赵二面前支着的这幅画,就是用左右手配合而来的,从构思,动笔,上色,修缮,忙了整整三个月都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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