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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二又翻了一页画册。
秦折瞧见他不死不活、漫不经心的模样,想起昨天晚上他面对自己的挑衅时,多数时候也是撑着这种啃不动,又嚼不烂的寡淡神色。
仿佛骨子里,总挂着一点让他牙齿泛酸的疏冷。
第二章
秦折找上赵二,是在赵二准备和赵牧飞去德国签字离婚的前夜。
赵二对这个被广告和杂志捧了两个月的年轻艺人到访并没有太多外露的情绪,听着他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只是低垂着头,眉眼平顺地给草稿上色。
秦折两个月来都是被人围着捧着,竟然在他这里吃了瘪,脸上挂不住,踢了一脚颜料桶:“装什么装!你和哥哥离婚,能拖到现在那是你上辈子烧了高香!他早在一年前就答应我了!”
这话终于让平整得像一块玻璃的人枝开细长裂缝,他准备弯腰捡颜料的动作猛然一顿,眼睛只定定盯着画布上的一只墨绿蝴蝶。
一年前,他和赵牧的婚姻还没有干枯到两相厌倦的地步,甚至是最饱满可口的时候。
像只水蜜桃,粉嫩处栽着软软的绒毛。
难道那也只是假象吗?
恶心铺天盖地的抽打向赵二全身两百零六块骨头,抽得他手脚发麻。
赵二脸色陡地一沉,握住画笔的手指骨节泛白,下逐客令:“出去。”
秦折见他终于绷不住镇定自若的模样,禁不住半勾嘴角,抿起洋洋洒洒的得意,挑衅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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