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这几年忧思成疾,汤药不离口,本就是个病人,你这般堵上门让我父王接种那劳什子鬼牛痘,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吧?便是陛下,也没有强迫手足的道理吧?”
这话要是质问旁人,旁人或许顾及个脸面,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闹成这般,更怕真背了一个欺压手足的名声。
可宗政璟怕什么?
他年龄小,没吃过夺嫡的苦,懂事开始,亲兄长就是皇帝,母后长年避居君山,几乎是宗政衡一手将他带大。
十四岁就入朝,十六岁接管北府,这些年不管多难办的差事,多难啃的硬骨头,宗政璟都从来没有怕过的时候。
更何况宗政弈一个空有皇族名头,实则内里草包的皇室闲人。
“我说皇侄,你这话可就不在理了。正因为你父王他汤药不离口,所以更该种这牛痘了。否则,若是真那么不走运染上了天花,那岂不是死得比旁人还要快些。我这可不是咒肃皇兄,实在是皇侄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本王自然也得掏心置腹了。”
信王坐在底下人铺好狐裘的椅子上,半撑着头瞧向宗政奕,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的模样。
“你,宗政璟你如此威逼兄长,不怕人心尽失,留下千古骂名吗?”
宗政奕何曾见过如宗政璟这般混不吝的人,肃王府虽然落魄,但好歹也是正经皇族,素日里世族交往,人也都会给留几分面子。
“留下千古骂名?本王看,留下骂名的,该是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的畜生东西吧。”
信王脸上刚刚还玩笑的轻松神色一收,本就靡丽的脸此刻冷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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