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这辈子都很难学会对虞洐冷脸相待。更何况这人现在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是因他而起。
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向来遮掩严实的真实想法稍稍透了一丝风:“虞洐,我只是在想要回去哪里。”
家么?
而家这个概念于他而言实在虚无缥缈了些。幼时家大概是他对母亲的等待,等人回来,能顺理成章地打开客厅的灯,餐桌因为有人围坐而更有意义。之后,到白家,他其实不太明白自己到底在这株根系庞大的大树里到底是什么角色,虽然这种困惑很快就烟消云散,毕竟人人都在向他强调的不过两字“安分”。他起先仍有莫名希冀,但在一次次旁人的“教育”下终于明白,他只有“安分”才能享有这么一点点容身之所。
再之后,大抵就是他不自量力吧......
白臻榆低眸瞧虞洐。
他一厢情愿地把虞洐圈进来,最后的得到的结果必定不会使任何人满意,所以要自食恶果。
所以他不愿再陷进去,不想让执念再左右自己。
虞洐几乎是在听到他回答的那刻就抓紧他手臂,神情糅杂了太多情绪,以至于有一瞬间,他以为对方要哭。
他在为他难过。
他在后悔。
白臻榆只仔细地摊开虞洐的手,再牢牢握住十指紧扣,低声安慰:“别想太多。”
离婚之后,虞洐再度走进他基本没怎么待过的房间里,才知道白臻榆到底花了多少心思。
即使,对方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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