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湎时仍觉得厌倦,而白臻榆这清泠泠如月光一般澄澈的人物,该是更加难以忍受的吧......
这话他没资格说半句,因为混蛋的正是他,做出混账事的也是他。
不,还是不同的,他没立场站在白臻榆面前,要求对方跟着自己回去。
在推开那扇门前时,虞洐还有点懵。
交代事情,开车到目的地,再怎么绕过人群走到这扇门前,仿佛都是一瞬发生的,于是醒过神的瞬间迎面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恍惚感。
他没多少分量,不可能让白臻榆改变主意或是决定,这点他清楚。
指腹接触冰冷的扶手时略微瑟缩了下,施加的力气却没来得及撤回。
在人声喧嚣袭来的那瞬,他淡淡阖眸,算不上坦然地接受了随之望过来的各色视线。
白臻榆此刻已经有些发晕了。
从小到大,他做事鲜少出格,就算有,大概也全能标记上虞洐二字。
今天来赴宴,可能与“放纵”有关,与“麻痹自我”有关,反正决定他已经做了,不是不计后果,只是计较不了后果。
可是他从未想过虞洐会来这里,会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醉酒的确会让人产生时间和空间的错乱感,不然他不会见到虞洐的瞬间,径直忽略掉这近日的纠葛,以为还在没有期限的三年里。
但是在那三年,虞洐的角色该由他来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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