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白臻榆,现在我是真的有点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等他与韩晔把“细枝末节”都商榷完毕,已至深夜。
白臻榆只身站在路灯下,有些困倦。
疲乏似乎一直是很奇怪的状态,即使人人总以“好好休息”作为抵御它的手段,可实质上两者之间的牵扯似乎并没很深。睡的昏天黑地后再度睁眼,有时也并未能好到哪里去。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是跟心有关。
白天纷杂的事情在此时作乱的频率似乎高了些,各样的神情陆续从眼前闪过。
而他此刻的神情却与当时并无二致。
也不知是真为旁观还是佯装得够好,以至于他看自己的心意也不真切起来。
白臻榆半阖着眼,蜷起的指尖触及掌心又倏而松开。但至少有件事是对的,终止姚景不自知的折磨,对方下不了的决心,他来也一样。
夜晚升腾而起的凉意一点点沁润,似乎粘湿了眼睫,略微有些戳人,于是只能掀起眼来,任由冷风将眼尾冻得恹恹泛红。
——“其实你从未爱我。”
虞洐的话落地应声,一阵强过一阵,直至他再也无法忽略。
白臻榆觉得冷。
或许虞洐说得对,他把对方当作了聊以自慰的载体。
寄托着、倾注着,想要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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